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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立愤怒地顺着抓住诡刃，鲜血直流的手掌看去。
青黎紧紧地攥住诡刃的刀尖，见着那一帮医士还待在房中瑟瑟发抖，不禁沉声怒吼：“还不快滚！”
见到他们都灰溜溜的跑了出去，青黎才松开了手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何立双目充血，抓着青黎的手腕直直地瞪着她。
“大人！你杀再多医士又有何用！”
青黎对上何立愤怒的双眸，豆大的泪珠在她的眼眶中打转。
“姑娘当初不让我们告知你，就是不想看你如此自苦！姑娘的意思你不明白吗？她想让你好好活着！”
“没有她，叫我如何好好活着！”
何立甩开青黎的手，身子似是支撑不住一般往后退了几步。
可脚步却被妆台前的凳子绊住，整个人差点朝后摔去。
何立此时正满心怒火无处发泄，转身将那妆台上的物件全部扫落在地。
谷梁安趁势赶忙上前查看青黎手上的伤口，青黎却一肘将他推开。
想上前安慰双手撑在妆台前低着头伤心愤怒的何立，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，张了张嘴，还是低头待在了原地。
耳边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，紧接着，青黎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钳住。
想挣开却被扣得更紧，“别动！”
孙均紧皱着眉头，手上却是温柔地帮青黎缠上布条止血。
何立撑在妆台上的肩膀微微耸动，闭眼调整了半刻，又缓缓抬动步子。
将方才扫落在地的首饰又一一收好。
“阿青，这些首饰，都有些旧了。等你醒来，我们再去买些更好看的......”
何立摩挲着被摔坏了一角的赤珊瑚簪子，喃喃自语着将它收入盒中，又捡起一枚月季花簪子。
月季？
怎的从前从未见青儿戴过？
这月季银簪成色不佳，做工也不细致。
看起来并不像你会喜欢的首饰类型。
“这是？”
何立眉头皱了皱，举着簪子问向身后的青黎。
“那个是别人送的，姑娘没带过，本来南下那会子想将它典卖了。但是做工粗糙，卖不上价，就一直留着了。”
“谁送的？”
“环鎏，就是从前那王氏夫人身边的婢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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