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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小六子把酒坛抱过来，张继打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，端起来，一口干尽，说了句:“舒服！”
精精儿抬头看了看张继自己拿起酒坛，“咕咚，咕咚”喝了一时，然后又往嘴里填了一大块羊肉，吃完后说:“张公子，你是不是对舒服有误解，真正的舒服是大口吃肉，大口喝酒，你光喝酒不吃肉有啥舒服的？”说完把一条烤羊前腿递到了张继前面。
张继没有接精精儿递过来的羊腿，接着倒酒，并且给单云也倒了一碗，让她喝完去把春兰喊过来，顺带把陶罐里的鱼汤也端过来。
然后又自己喝了一碗酒对精精儿说:“子非鱼，安知鱼之乐？”
精精儿看张继没有接他送过来的羊腿，又听他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话，生气地说:“不吃算球！”自己收回羊腿，在上面又大大咬了一口。
空空儿啃完手里羊腿上最后一口肉，然后盯着剩下的羊肉说:“张兄也许是对的，饿着是不舒服，但是吃多了也有点难受，这就是所谓的过犹不及吧！”
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，说了句“不吃了！老弟你也别吃了，去再抱坛酒，我们陪张兄喝酒。”
张继听了空空儿的话有点吃惊，这没有正形的家伙竟然说出了过犹不及的话，忙问:“空兄，听你谈吐，你应该是读过书的，敢问你们尊姓大名？”
“书是读过，都是在悲田院，跟先生胡乱学的，精精儿比我学的应该还多一点，因为他在悲田院待的时间比我长，但是我们不知道自己姓啥，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在悲田院了，院长让我们跟他姓李，我俩兄弟不愿意，现在的名字还是后来我师傅给取得。”空空儿讲述自己的经历，语气平淡，好像是在说别人。
不过话锋一转又说:“老庄主应该对我们父母情况知道一些，那次在二贤庄喝多了酒，庄主要收我做义子之前，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，有机会再遇到老庄主，我一定会去问清楚。”
空空儿的话让张继不好接，只好说:“你们兄弟二人，整天在长安厮混，至今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，干脆以后就跟着我，在我眼中你们都是人才，等以后混出名堂，再说其他的也不迟。”
精精儿抱着酒坛回来接口说:“我看行，我无所谓，空空儿，你整天在长安惹事，最近又迷恋上个寡妇，离开长安也好！”
两位决定以后要跟张继混了，码头要先拜，倒了三碗酒，兄弟俩端起酒恭恭敬敬地敬了张继一下，张继也没有客气，一口气喝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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